Na-cll

喜欢一切能喜欢的,写给自己看。冷坑常驻。写的都是乡村低那个俗文学,不爱请别伤害。

酒.

*

意大利小酒瓶和东方大酒樽

日常猜攻受

喜欢的话也许会是长篇

*

——

平平无奇的桌布,只有零星有规律的几处染上朱红,才与他主人相衬些。

方暗自嘈过几句,他便被放了上去。

伴着主人登过高台,躺过金榻,弃过废墟,醉过沧桑。

经历的较多,他对所在之处并不挑剔。

过了正午,门外准时传来一阵吵闹的敲门声,主人丝毫不奇怪地走了过去。手指未触及门把,门外的人便没耐心的哼哼唧唧起来。

“呜呜呜,小耀,快开门呀,不要把我关在外面嘛!”是意大利语,他在几百年前就习惯了西边优雅的语言被那人说的像窦娥冤。

那个人总会用着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瞧着主人,顺便也折磨着他不知道在哪的眼睛。

“谁将你关在外面了。”主人露出无奈的表情。“费里西,你最近不需要忙别的事么?”

“嗯?不需要哦。”边说着,那个费里西闪了进来。“我知道耀你又要说什么国事重要……之类的,所以我今天带了这个。”——他的手在背包里探来探去——

“看,法国哥哥给我的,最醇美的葡萄酒!”

从他的角度看去,可以清晰看到那撮费里西总梳不好的头发翘得高高的,仿佛一条金毛犬,不住的甩着尾巴。

“你就算给我这个,我也不会品啊……”

虽这么说着,主人还是向他走来。“那么,就倒在这里吧。”

啊,不能移动的感觉真差。他看着那瓶像血的玩意儿,嫌弃之情溢于杯表。

“今天就不用小耀的专用了,毕竟所盛之物不相同。这可是几百年前的古物呢。”

嗯,稍微感谢这个叫费里西的罢。从弄脏杯壁的危险中脱离,他对费里西添了些好感。

主人面色一沉,抬手掐了费里西的脸。“你是在嘲讽我么?”

“啊哈哈?才唔是呢。”费里西微笑着任主人捏了,从包里小心地拿出一个酒瓶。

上色和质地看上去颇为精美,就是样式太过张扬,还有几分眼熟。

而且……还比自己大。他莫名有些不爽。

“因为这个酒瓶可是和它差不多年纪哦?是为葡萄酒而生的,今天我们就用这个来喝吧?”

主人垂眸瞧了会儿,“这个……是你爷爷的罢。”

费里西一顿,那撮头发终于柔顺了,随即一笑。“应该是吧,不过可没有收到博物馆呢。”

品酒时刻总是轻松又随意的,他不沉湎于过去,但是沐于酒香时总会回溯到那些美好。

至少这个像血一样的液体并不是想象中的难以忍受。

主人将他取下来,放于那酒瓶旁边。这是长久的习惯,他陪着主人独饮,对饮,抑或只是赏月赏景的装饰。

酒过几巡,总是意大利人最先迷糊。嘴里嘟嘟囔囔手上不规不矩,吃尽主人的豆腐。

不能动弹,他只是这世间风景的观客,早就见怪不怪。该怎么打发接下来的无聊时光呢?通常主人都会和他聊聊天的。

目光落在旁边酒瓶身上只是因为实在太闷。嗯……花纹,虽然很多金饰确实很吸引人,但他的青铜纹路也是很古典很高贵罢。

身形……比他大了两倍多。呵,现在早就是精巧的时代了,大不过是笨重的代名词。

……质地,好像比他更光滑…。现在不是推崇硬汉么,像这种就是酒器界的小鲜肉。…中看不中用。

“谢谢你这么评价我。”

一句较为标准的中文传来,他一怔。一时不能分辨声音的方向。

他望向主人那边。费里西正脸颊通红,微微摇晃地说着

“小耀,有点喝不下了,我酒量没有你好哦。”

主人一叹“我就知道,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罢,把酒收起来。”

“不行啊,这个葡萄酒很珍稀,很贵。而且,不能隔夜久存哦。会坏掉的。”费里西挣了几下,硬撑着打算喝完。

“你放下。我来喝罢。”句句说到了主人的软肋,主人拿起来,虽迟疑于不知酒的酒劲多大,但还是一口喝下了剩下的半瓶。

“你们年轻人啊,就不会做能放得长的酒。”主人喝的过急,腮边略染了些薄粉。

费里西托着下巴,面上满是笑意地听着。像个乖巧的学生。

他收回了目光。突然惊觉声音来源是那个酒瓶。

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
“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。以前未有具体灵识时,以为你是不喜欢我。”仿佛带了些笑意。

惊愕,骤然触发了他的记忆。显出几幅图景。

古老的贸易之路,一望无际的沙漠,俊朗英气的男子。和主人对饮闲谈,意气风发。

共论万世繁华——时,陪在他身边的小酒瓶。

竟然还在。而且长大了么?不……原来就是这样大罢。所以自己才不愿意理他。

那么刚才他的所想,都被人听了去么。真是,杯面尽失。

索性装听不见,不去理会。重新望向那二人方向。

主人很罕见地微醺,倚在沙发上,被费里西揽在怀里,眸光稍散,化了浓墨。费里西垂头,手指摩挲着主人的嘴唇。

哪有半分醉的样子。太狡猾。

“小耀,今天把我当成爷爷了吗?”费里西眼眸弯了弯。

“没有……”

“有也没关系的。因为年龄这方面,实在是没有办法呢。”

“……嗯。?”主人侧过头,躲开了费里西的手指。“说了没有。…”

“那么小耀。现在,我是谁?”费里西抚着主人的下巴,轻轻让他转了回来。

主人显然不耐烦了。微微蹙眉,含着潋滟水光瞪他。

“费里西安诺,你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
于是那条“金犬尾巴”又翘了起来,看着好欠的样子。

“好,好。不说啦。现在是品酒时间~”

费里西笑眯眯地,低头,捧着主人的脸颊,深深地吻了过去。

主人抵抗无力也无意,松了齿关,引了那人的舌进入,相互紧缠,肆意妄为地搅动。

嘴唇相连之处,水声时现。

作为酒器,他只能移开目光。无奈,无助。

长夜漫漫。

*
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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